我联系都是使用的匿名电话,”高远摇了摇头,“但是我的家人身边的确有人盯着。”
徐传轩点点头,转身看向法官,“证人所说属实,警方已于昨晚将高远家人身边的暗梢全部控制住了。”
说着,他递上两份文件,“这是高远家人身边眼线的资料,或多或少都和被告产生过交集和联系。”
“第二份是吴雪峰二儿子吴辰星和吴辰立的dna报告,两人的y染色体并不一样,足以证明吴辰星并不是吴雪峰的亲生儿子;吴雪峰对这一信息是知情的,在市人民医院中,我们查到了吴雪峰三年前的dna测试记录备份;这也足以证明吴雪峰和陈雪的关系并不好。”
“显而易见的是,如果吴雪峰没有在陈雪的死亡上做手脚,他也不会心虚地让高远的妻子去篡改陈雪的脑死亡记录;而事实上,陈雪脑死亡当天,吴辰立的手术室早早地就安排妥当了。所有的证据和证人供词都明确地指明了吴雪峰的意图——他想要救自己唯一能摊在公众面前的儿子,吴辰立,所以才做了这么多事。”
法官细细地确认过徐传轩呈上来的资料后,徐传轩开始总结陈词。
“经过以上所有证人和相关证据,控方做出对被告吴雪峰如下控告,十年前利用他人信息领养,以图不法之用;领养过程中在可能造成他人死亡的情况下,试图抹去证据并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为防信息泄漏阻止警方调查甚至其弟的作为造成了公职人员的殉职,当属情节严重的妨碍公务;以及伪造他人笔记并谋杀陈雪的罪名。”
事实上,当高远出席的那一瞬,这场仗就已经“尘埃落定”。
辩方律师也很清楚高远此时出席的分量。
刚刚在只有两个口供一致的证人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勉强用陈钦然污点证人的身份和前后不一的口供做文章;但现在三个证人口供空前一致,他们现在能做的,最多也只是捉住这些人证词中不确定之处的漏洞,以图给吴雪峰洗去一些罪名。
可不管怎么说,大罪名是肯定逃不掉了。
他们心里也明白,吴雪峰付给了他们高额律师费,想要的并不是减刑,而是让他真正无罪地从法院走出去。
但现在的情况,平安无事地走出去显然已经不太可能了。
辩方律师席的人脸色都不太好,轮到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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