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连当地官府都管不着他们,诸如许明孝之类的“下贱胚子”,死了也是白死。
许明孝这才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处境,差点儿没当场气疯。 一边以最恶毒最不堪的言语臭骂着许明忠,一边挣扎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跑,他养尊处优了半辈子,许明忠却将他卖到了黑煤窑来,不是摆明了要活活儿的折磨死他吗?简直黑心烂肝到了极致,连自
己的亲弟弟,都能这样心狠手毒,他纵是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他!
自然许明孝没能逃脱,不过才歪歪扭扭的跑出去几步,便在煤窑管事的一声爆喝:“嘿,还敢逃?给我拿住了,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后,被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给摁住,好生“招待”了一顿。 直打得他浑身无一处不痛,觉得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奄奄一息之后,煤窑管事才终于叫了停,让人又把他给拖回了方才那个破烂的窝棚里:“给我看好了他,别让他死了,好歹也是我花银
子买来的,不说让我几倍十几倍的赚回来,总也得把本钱给我挣回来了,再死也不迟!”
之后几日,许明孝一直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身上的伤也因没得到几时的处理与包扎,好几处化了脓,让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死成,迷迷糊糊中,似是有人给他喂过水,好似还给他喂过药,想是煤窑管事吩咐的? 毕竟他一分银子都没给管事的挣过,换了谁也不肯做这亏本的买卖,还不如保住他的命,以后才能更好的给他做牛做马——许明孝自然不知道,这些都是许明忠吩咐的,到底是自己惟一的胞弟,许明
忠再恨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死,至多也就是想让他吃点儿苦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