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她比谁都无辜,本来是为了救人,谁知道会就此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一家人的命运,让一家人都落得
那样的下场呢?所以谁都可以怨他,惟独你不可以。” 傅御又了片刻的沉默,方低声道:“我没怨她,一开始只是有些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觉着她当年若是肯答应跟父亲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可后来一想,就算不谈什么国仇家恨,她若跟了父亲走
,一样注定是一场悲剧,她一样会早早便香消玉殒,死前还会满心都是后悔与绝望……我又怨不起她来,只觉得自己自私了,她有什么错?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已。” 许夷光听他声音沉痛,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无论如何,我都满心感激婆婆,若没有她当初的坚持与排除万难,也就不会有你,不会有我们的相爱,更不会有燿哥儿燃哥儿
了,就冲这一点,我们都该去看看她才是。”
傅御低“嗯”了一声,“那就这么定了,也就如今才有时间,以后怕是不容易找到机会了。”
顿了顿,叹道:“以往对‘造化弄人’四个字,我是嗤之以鼻的,总觉得是无能的人找的借口,如今却是不得不自己也要感叹一句造化弄人了!” 许夷光知道他是在感叹父母们的旧事,宽慰他道:“虽然的确很遗憾,也感触颇多,但总归已经是上一辈的事,如今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我们还是得向前看才是,相信公爹与婆婆在九泉之下,也是
希望你能向看前,越过越好的。”
傅御点点头,再没说话。 许夷光怕他一静下来就胡思乱想,因又道:“你都回来了,咱们却仍不回侯府,还要带了两个孩子出远门,将来更是要外放,我娘与师叔岂有不怀疑不担心的,我的意思,怕是得把事情告知他们,让他
们心里有个底才是,你怎么说?”
傅御皱眉想了想,点头道:“是得告诉岳父岳母才是,也省得他们只能自己胡乱猜疑,反倒更担心,至于其他人,……就先不要告诉了吧。”
到底“家丑不可外扬”,他还是不希望靖南侯府被人猜测非议。 许夷光未置可否,只道:“其他人自然犯不着特意去告诉,只是咱们忽然就搬离了侯府,还不要任何产业,也不知道旁人会怎么想?且不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了,便是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三夫人等侯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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