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想不出让紫容最安全的法子,又令每一天都过得缓慢非常。
所以此时在松口气中,又透出沉重的滑稽来。半晌,陆质轻晃了晃手里的灯笼,低道:“他……是不是长的不大好?”
看着陆质强忍担心的样子,严裕安脸上的褶子更深,道:“殿下别光看上边儿,这些草啊树啊,没长成的时候看着弱,其实底下的根扎的深着呢,一点点风奈何不得。若真有大风大雨,那也不怕,檐上有雨棚,片刻便可将后院遮的严严实实。”
说了几句话,严裕安便从陆质手里将灯笼接过,退到他身侧,道:“夜深了,殿下早些歇了吧。”
屋里花妖睡得正熟,进屋便觉鼻尖萦绕着一缕暖香。
最近这几天,陆质怕他受凉,夜里便不叫人放冰在屋里。而是只搁了一盆子在开了条缝的窗口,令偶尔的夜风将凉气吹进来。
所以陆质刚从外面回来,便难免觉得有些燥热——他睡不着,自认是天气炎热的关系。
可是花妖循着温度靠过来,他就立刻把人揽进了怀里,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动,令陆质想到初秋时来的一夜暴雨中夹杂着的闷雷。
那种天气会使人没有缘由的畅快和愉悦,在不经意间就笑起来。
陆质小心翼翼地扶着紫容的头帮他调整了下姿势,把一侧肩窝给粘过来的他枕着。小臂屈回来,拿拇指拨了拨那两片温热的嘴唇,引得紫容皱了皱眉,才又转去轻而又轻地描摹花妖的眼尾。
进屋很长时间了,他闭上眼却仍不觉困顿,反而脑中不断浮现出在灯笼有限的光亮照耀下,那两株小树苗的样子。
越想越喜欢,喜欢多的马上要从心里溢出来了。
明明还那么小,却已经有了些他们爹爹的样子,立的笔直。伸展开的几根枝桠格外惹人喜欢,陆质漫无边际地想,等到了月份生出来,会不会就是那小婴儿的两只胖胖的手臂?
顶端那几片又小又嫩的叶子更加可爱,风一吹,他们便跟着摇头晃脑。
陆质压不平嘴角,一开始认为人家是杂草的那个人倒是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时紫容醒过来,身边就已经没了陆质。他扯着被子坐起来,伸手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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