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每隔半载便有潮水打上……”田震春管着屯田,一眼就看出来这根本不是可用之地,最多也就建个木房子,一到了台风暴雨天,地下为沙难以为基,不定连房子都会被刮跑。而且滩长水浅有礁石,就是花费大力气弄个小港口都不行,船根本停不过来,建房、修港、种田都不成,哪里会有人租用买借这样的地?
“这你不用管,大家都看看,商量出个价钱来就是。”
贾政悠悠道。
大家互相传看着,就算知道巡抚贾大人把这个地方拿出来定然是有用处的,可他们还是想不通到底有什么用,像这样的地方,又能如何做价呢?
其中有个傅义正乃是都指挥使傅清的儿子,仪郡王虽来两广做总督,有厘治军民、综制文武、察举官吏,修饬封疆的职责,可如今看来,他温文而雅,却是来混日子的。
他敢如此,身为都指挥使的傅清跟都督事李宗耀可不敢,而且有这位明知道是皇上偏疼的幼子来此,他们更加不敢放松,时刻担心防范着有民乱倭乱等。傅义正年轻气胜,看着仪郡王在贾政身后歪着,只拿着本不知道什么书在看,根本不理会他们,由着贾政一人独断独行,便道,“能蒙巡抚大人看得上,它怎么也得值五两银子一亩吧?”
贾政连眼皮子都没有抬,根本没看其它人被这个价格给吓得不敢出声的样子,“那这是租十年的价,还是租二十年的,还是卖的价呢?”
他看着傅义正微笑着说。
被两边的人都狠狠掐着rou的傅义正出口也就后悔了,可既然话已出口,他就梗着脖子道,“当然是卖的价了。”
如今广州港的肥地一亩才四两半呢,他要是敢说出个租字,只怕其它同撩都要掐死他了。
“噢,那这个五两是含契税的吗?过户的时候,还要不要交银两啊?”贾政没料到竟然有个愣头青敢开出这样的价钱来,他跟夫人可说的是二千两左右就能搞定呢。
田震春看傅义正已经是羞刀难入,骑虎难下了,便开口道,“这定然是傅护军开玩笑呢,这八百亩废地,一共两千两也就足够了,剩下的全包了,包了。”
贾政却没接这话,朝跟着他的人抬了下头,那人就站到了田震春跟前,“这地不是大人要买的,是我们家夫人要的,所以官爷们你们说五两,那就是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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