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的确确是一股怜悯的神色,像是对可怜虫一样,即怜悯又无奈,仇韶何时受过别人这样的目光,他向来习惯于旁人的畏惧,敬仰,尊敬,爱护——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目光,但唯一没见过的,便是这样视他如可怜虫一样的视线。
顿时,他脸色一凛,体内的真气云起涌动,牧谨之因受伤半跪在地上,手中未拔出的剑抵在地上,撑起了大半个身体,他半仰头看仇韶,他的眼瞳里像是恒古就存于世的混沌,黑得没有一丝杂质,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仇韶是真动了杀气,从一开始,在仇韶说摊牌吧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牧谨之要逃脱,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先别说这是山峰顶端,就说仇韶如今的站位,无论他往哪边攻出,都只是徒劳罢了。
牧谨之笑了,他对仇韶说:“尊主,得不到就要毁掉,好像真的是您一贯的作风呢。”
绷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