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起女孩儿意识到他们不会伸出援手时的绝望。她有些害怕那种眼神,也害怕那种无力感。
搭在她肩头的手又收紧了些,窦冉倒抽了口凉气,望着旁边的陈斯。
“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还有很久才能到医疗点。”陈斯避而不谈。
窦冉组织了下语言,看着陈斯的脸,她又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开口问:“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中文,明显是在问陈斯。
向导和ata同时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座的两个人。
“那个男人是她丈夫。”陈斯言简意赅的解释他们的关系,用词不当他却已经斟酌了再三。
“丈夫?”窦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的丈夫?一个对她拳打脚踢的丈夫?”
“是,她的丈夫,在这里都是常事。”
窦冉被陈斯的一句话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甚至找不到反驳的话。
对在这里,这些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而她一个外来人,又能改变什么。
车厢里一路沉默,那个小小的插曲在后面的几天里并没有被人主动提及,窦冉也是,陈斯也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同一件事情上有了种奇怪的默契。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女孩儿绝望的眼神跟男孩儿的微笑会交织在一起,被窦冉无数次的想起,有时她从梦中惊醒,呆呆的抱膝坐在硬木板上,听着周围人平稳的呼吸,转头看到外面的月光和静谧的大地,实在是不能想象这里发生的事情。
至于陈斯为什么也不提,窦冉猜测了很多,也许是不想多解释,也许是觉得跟她说不通。后来窦冉意识到,或许他只是忙得没有时间,又或许是他每天都在经历类似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他们到医疗站的三天后,前三天由于没带头巾,窦冉只能在医疗站附近转悠,最多就是跟着ata站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远远观望一番。
陈斯常常在病人中间穿梭,窦冉能联想他面带笑容,轻声轻语的跟病人交流。
“窦记者,你慢点。”
“你不说十万火急,陈医生一个人肯定不行。”
ata停下来扶着膝盖喘了口气:“不跑了,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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