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秋就这样一路领着季小公子到了自己十九楼的房间。关了门,落了锁,陈润秋倒是不着急换衣服,他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男孩,问他:“季家的小公子是吗,你叫什么?”
“季燃,燃烧的燃。”
陈润秋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似乎这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情,他在说自己的名字时,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季燃。”陈润秋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季燃抬起头看他,大而无辜的灰褐色眼眸里有他的倒影。
陈润秋说:“去衣柜里替我选一件颜色款式都差不多的外套。”
倒也不难,季燃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合适的西服外套,再转身,陈润秋已经自己把被酒打湿的西装外套给脱了,只着剪裁良好的衬衫。季燃倒是十分自觉,替陈润秋换上新的外套,扣上顶上的那一枚纽扣,又去整理袖口,熟练自如得像是私下里偷偷练习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