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那灯芯挑得很长后又轻轻扣上了罩子,上方所画的几名戏耍的童子又动了起来,借着烛光好似此灯并非虚假。
我跟着玉枢走到了寝宫时,昭华还未醒,只是守在两侧的金乌守卫,眉头紧皱看了两眼,便抬起了长枪,算是允许了。
昭华这人相来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此番在心中打定要替我抗天雷,便不会多说一句,待玉枢真人离开,我红了眼眶,喃喃道:“何必如此,我本就不是那个人,你这般豁出命去在乎,那人也是半点儿看不见,反倒是将我拽了进去,又要我如何偿还?”
可谁知那人转瞬便睁开了眼睛,笑道:“我即认定了那人是你,便不会再去想什么能做疑惑不能做,又怎么会要你偿还。”
我被他吓得羞红了脸温怒说:“你不是没醒!”
昭华摇头失笑道:“玉枢只是跟你说我没有醒过来不是不能醒,眼下你哭哭啼啼坐在旁边,我又岂能将你置之不理,替人挡过天雷虽说是难事,却也并非是没有法子可做的事,不过是休养两日便可复原,你无需日日哭啼伤了身子,莫不如想想那冠头如何修补,毕竟日后你要时常带着的。”
闻言我眨了眨眼,才想起昨天夜里在地上滚了几番的冠头,钗环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