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太过冰凉,我右肩的伤口沾了这池中的水,便如同烈火灼烧般让人难以忍受,便想着挣脱开昭华到岸上继续等待下一阵雾气。
可他却用了力气,将我禁锢在半腰深的药池之中,借着阵阵雾气显得极为迷离,窸窸窣窣的气息透过肩窝传过来,我打了个冷战说:“天君的伤,可是旧伤?伤在何处?”
他一抽泣,像是在隐隐忍受伤痛,却又辗转在我肩窝处滑动,说:“这伤你无需担忧,只是切勿对旁人说。”
我尚有一丝清醒在挣扎,滑动了两步避开了昭华,说:“我保证不说,只是眼下这雾气对我不大适合,需得出去等下一阵,天君且先泡着!”
可谁知这手才刚刚摸到边缘。
便又落入到怀中,那一阵水花溅落我才恍然大悟,他方才所说的逃不掉了,便是指这些,昭华便轻声说:“从前问过你可否想做天妃,而今你便不能逃掉,这天妃之位我只允你一人坐!”话毕一阵龙涎香抵过了药香。
我只晓得面前的人是他,一个只能够在别人回忆中贪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