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惊讶那半块面具,恰好将人三分之二面容尽数遮住。只是他的这一双眸子生的却极尽神韵,看久了会让人乱了心神,于是我甚是晕眩的在怀中轻语:“恩公,我很久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呀?”
他闻言极速将我从怀中推了出去,生怕我会再次借机轻薄他,转身便离开,进了竹屋。
我伸手拂了拂身上的尘土:“不过是救了我一命,连问一句话都会发脾气,难怪要自己住在这深山老林!”
话落间竹屋里的人便走了出来,原本就高出我很多的个头,这下正好挡住所有阳光。我被他吓的有些后退,但气焰不能低。
忽而他伸出手,我眯了眯眼看清了纸上写着的几行草书大字,之所以说草书是因为字太烂,拜读了好一阵子才明白他是在撵我离开。
我被羞辱的怒火中烧。
抬手直接抢下那字迹甚低劣的纸撕掉,以示我被人羞辱的愤然。五百年前,我落于幽幽谷中,虽说保护了人参精,但却也实属白吃白喝在谷中混着小日子,如今不过是因受伤在这竹屋睡了一觉,他却百般刁难,委实狭隘,若非现在灵力被封印反噬,我定然要跟他斗一斗,分出个高低胜负,但转念一想却又放弃这个想法,好歹人家是救了我,就算他再有失礼数也需得念着些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