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东西滑落脸颊,我悠然转醒脑中还是混乱一片。随手抚上脸颊一沾,原来是我在梦中哭了,那真实的触感,就好像昭华真来过一样。
我看着逐渐加深的月色,才后知后觉伸手接住了下落的荼蘼花。其实一开始就从未真正忘记,昭华始终都藏在心底,在午夜梦回间苏醒。我缓缓闭上双眸,这才没有继续落泪,轻声喃喃道:“思君忆君,魂牵梦萦。翠销香暖云屏,更那堪酒醒......”
一直在竹屋内睡觉的栾溪听到声声呢喃便开始叫嚷:“仲灵!荼蘼酒可比琼仙酿要好喝多了,还当你这么久是去哪里了,原来偷偷躲在园子中欣赏月光呢,不过现在可不比刚才暖和,我们还是明天一起再尝尝别的酒如何?”
听着栾溪飘忽不定的脚步声,我却只能紧紧握住手中的荼蘼花减缓心痛说道:“不是风冷了,是我等太久累了。就在刚刚我还能感觉到昭华在身边!明明都已经没有心的位置,却还是会跟着一起疼,若是以后要记恨他,便要先伤自己一遍,栾溪!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当年私闯扶摇台的错......”
闻言栾溪走来俯身抱住了我。侧过头看着不断飘落而下的荼蘼花,感叹造化弄人,明明是一段上好姻缘,却无端被凶兽苍翼打乱。
伸手轻抚着我颤抖的肩膀,栾溪很是心疼,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叹息着说道:“人家都是一醉解千愁,你可倒好全反过来了,以后我再来给你带些落情丹什么的,你也省的老这样伤心了。”
闻言我轻轻一笑,便点头松了手,掌中的荼蘼花就随着清风飘到了地上。我知道栾溪最不会安慰人,再等一会儿,指不定又说出些什么让我讶然的话,反倒不如现在跟她回去。
只是当我和栾溪离开之后。谁都没能注意到,在暗处中走出了一名男子,那金色华服刮乱花丛时,他缓缓俯身捡起我落下的荼蘼花,紧紧握在掌中皱紧了眉头。
又像是记起五百年前,他站在浣纱殿前久久出神的一幕。
艳艳提着花壶在园中修正着垂落的荼蘼,时不时停住动作抬头往竹屋里眺望,但却不想吵醒我和栾溪。
一缕阳光照在竹榻上,我迷茫的睁了睁眼睛,才看到坐在对面一脸忧愁的栾溪。她若是出现这种表情,一准儿是有了什么大问题。
昨天我和栾溪喝的那几坛,可并非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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