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未来?对两个至情至性的女人来说,明显不合理。
他的猜测,到底从哪儿开始,出了差错。
司芃不计较金钱,这点凌彦齐早就知道。他本以为那是底层生活养出来的不屑。可她出入总统套房,面对殷勤服侍,神情自若。他开布加迪出来,她也不过分惊讶,甚至还想试试手感。那种对超酷跑车的心动,仅仅是因为跟在陈龙或是凯文身边飙过车而已?不太像。
她还不计较身份,无论是做陈龙名义上的情妇,还是他凌彦齐实质上的爱人。
面对卢思薇的羞辱,她拿走那一百万,却不迁怒于他和这份爱,还想方设法给他留个“我不走,我只是躲一躲”的信号。
无论金钱还是身份权势,都无损她的自尊。这份坦荡无惧的落魄,绝不是一个自幼寄人篱下的表小姐能有的气度。可如果司芃不是司玉秀的侄孙女,那她以什么身份住在小楼?
所有的所有,都必须推倒重建。
记忆像磁带,倒回到他与司芃刚认识那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宣称已经自由,尤以近来为甚,可是我们从他们的自由中看到的是什么呢?只有奴役和自戕!因为世俗社会说:“你有欲望,那就满足你的欲望,因为你和大富大贵的人拥有同样的权利。不要怕满足欲望,甚至还应有更多的欲望,”——今日的世界便是这样教导的。世俗社会认为这便是自由。这种扩大的权利会导致什么后果?对富人来说是自闭和精神自戕,对穷人来说则是眼红和谋杀,因为权利是给了,而满足欲望的办法尚未指明。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100
一个人不可能十八岁的时候藐视钱财,五年后变成只追逐钱财。
——某人日记
两人真正的交集是从那个冷风的夜里开始。他俩互留微信,她介绍她的名字,他说好名字,谁取的?司芃答道,我妈。
我妈?这两个字让凌彦齐的心冷不丁地收缩一下。
他早已猜到这个名字是郭兰因取的,因为她从诗经里给女儿找了“嘉卉”二字,自然也能找出“芃”这个用典。反正花花草草,都是她们一家。
可是以司芃的性格,她怎么会随便叫人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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