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看见你精神不振对吧,别担心,伯母会好起来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紧着这几句话来回地说。
几次三番之后,谢池宴终于有了反应,他低下头,对她勉强一笑,手搭在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我没事。”
苏阮想哭,他的表现根本不像是没事,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手心的温度在温暖的医院里也不见升高。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嘴角:“不想笑就别笑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不会哭的。”而事实却是,她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多说一句,喉咙里的哽咽之意便掩饰不住。
谢池宴垂下嘴角,面容看起来十分平静,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就这样轻握住她的手。
她原来一向是到了冬天,手就会变得冰冷,她以前常常喜欢把手放进他衣服口袋里取暖,而此刻,她的手暖得像个小火炉,而他的手已经感受不到温度的冷。
好似他们之间换了位置,谢池宴只有握住她手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原来世界上并非一片冰冷,总是有些东西是暖的。
他就着这个姿势闭了眼,又想起那个男人,想起邻近下课时忽然响起的电话。
电话那头邻居大妈的声音分外着急:“池宴,你快回来,你们家来了好多人,我看你妈的脸色特别差。”
他等不到下课铃响,便和老师请了假匆匆赶回去,其实在回去的路上,心里便有了计较。
准确的说是,从看到那个新闻,便知道这一天迟早回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