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当本官傻!”
高县令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毛氏也不是什么硬茬,被她一吓便魂不守舍、破绽百出,一下子全招了,原来那晚她早就睡了,压根没听见什么动静。而且沈氏白日里被陆氏叫到正院,一直到她上床睡觉,沈氏也没回自己院子。
她也是收了李二郎的银子才做的伪证,那套说辞也是李二郎教的。
董晓悦一个接一个地审下去,凡是能证明沈氏那晚杀人的证人,几乎都收了李二郎的好处。
越往下审,高县令的脸色便越难看,审了十来人,他朝庭中张望了一眼:“府君,时候不早了,莫如先用膳?”
董晓悦看了一眼杜蘅:“你饿吗?”
杜蘅摇摇头。
董晓悦便对高县令道:“叫他们上几碟点心吧,一口气审完,免得有人借机串供,高明府你说是也不是?”
高澹不敢再说什么,吩咐李家仆人去传点心。
连知府和县令都废寝忘食,站在庭院里等候盘问的李家人当然不敢有任何怨言。
李二郎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进堂屋接受审问,又一个个走出去,他却连句话都不能问。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李二郎心忧如煎,还不敢表现出来,庭院里的人越来越少,到太阳西斜的时分,终于只剩下他和杜知府的长随两个人。
“请吧,李公子。”那长随皮笑rou不笑地道。
李二郎像待宰的鸡一样缩起脖子,一步一磨蹭地挨到门边,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了一眼。
“李二公子,在门口干嘛?请进吧。”董晓悦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
李二郎本是个身体素质堪忧的纨绔,在庭中等了一整天,没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饭,体力严重透支,精神处在崩溃边缘。
董晓悦吹胡子瞪眼摔杯子那一套还没来得及使出来,李二郎扑通往下一跪:“府君饶命,小的并非有意欺瞒……小的全招,求府君饶小的一命……”
“……”怎么抗压能力这么差,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吗?”
杜蘅却是神色一黯,李二郎如果犯的是人命官司,哪怕再怂也不可能主动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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