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地客套。
仵作哈哈一笑:“崔帐干说的什么话,忒见外了。”心里并不把他这话当真,让小崔帐干请客吃酒,那不如挖他的rou,还来得痛快些。
“帐干还不家去么?”
杜蘅朝着台子上的尸体点点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既是寻了这场晦气将他挖了出来,少不得好人做到底,等刘四回来找他买口薄棺装殓了,也算给儿孙后代积德了。”
饥肠辘辘的仵作没什么心情和崔帐干一起行善,拱拱手告辞了,刚出义庄的门便遇上被杜蘅支出去跑腿的刘四。
“老哥,你这一出手,想必又是个钦案?崔帐干可有赏你二钱银子?”刘四故意打趣道。
“嘁!赏个屁!尽消遣人呐!”仵作正憋了一肚子的怨言无处诉说,一见刘四像是遇着了知己,把崔推官怎么逼着他把尸体开膛破肚,怎么从死人嘴里挖出个金花钿,又怎么占为己有,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人同仇敌忾,背地里把那见钱眼开、狗仗人势的推官数落了一顿,这才心满意足地道了别。
杜蘅见了回来复命的刘四,嘱托他替那无名尸首置办棺木,却绝口不提钱的事。
义庄是政府拨款项目,每年有一笔银子安葬客死异乡的旅人或是不名一文的穷人,不过这笔钱大半进了刘四的口袋,崔帐干从他口袋里挖钱,刘四自然不乐意,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一整夜。
出了义庄,走到僻静的小巷里,董晓悦见四周无人,这才开口问道:“刚才那片花钿,是你放进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