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场景,腹稿也打了无数遍,真见上了却讲不出来。大抵他自己也知道,这事儿,是他们自己办得不地道,哪儿有求人救命这样逼着的。
“要不,我们出去说?”晏谈提议道,他觉得有些话无论如何不该在孩子面前说的。
李河当然点头。他们两个一走,周围住院的人都有些小声交流起来,毕竟晏谈的脸还是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
晏谈、李河两人走到医院的长廊尽头,那儿有个架子还搭着葡萄藤儿,晚间吹着风还有些凉。
“您,抽吗?”李河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又意识到自己的烟很廉价,大明星肯定抽不惯,不好意思道:“不是啥好烟......”
晏谈摆了摆手,互相赠烟好像是男人们谈事情的一个开头方式:“我不抽烟。”
李河听了晏谈的话,自己打算点烟的手顿了下,把烟收了。
“你抽吧,我没关系。”晏谈看到了他的动作。
李河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知道还是得自己先说,叹了口气:“我们来,给您添了不少困扰吧?我们也是......实在没什么法子了。”
晏谈看着垂头丧气的男人,有些难以将他和李家那些忽而趾高气昂忽而装惨卖可怜的亲戚联系起来:“欣欣她......好像很乐观。”
提到女儿,这个一米八几的壮汉眼里全是柔情,话语都轻柔很多:“是啊,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心、乐观、向上......我知道她很痛,每次透析都是要命的那种痛,但她还是会安慰我们说她一点儿也不痛,让她妈别哭。”
这才是一个父亲对待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她这个病......多久了?医生怎么说?”晏谈索性直接问病情,他对李家人兴趣不大,即使要救也仅仅只是因为看不得这找上他的生命就这样消失。
“一年多了。”提起欣欣的病,李河头微微往上仰,红了眼眶:“有一天晕倒在幼儿园了,老师送的医院,那时候就说是中期了。我们一直在努力给她治病,跑遍了国内各大名医院,但还是没能缓解病情,前些天来北京,医生说已经恶化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肾源移植。”
“花了不少钱吧?”晏谈直接问。
“我初中读完就出来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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