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贞的话。
“阿弦……”叹息着唤了声,袁恕己抬手,此刻极想要将她抱上一抱。
但是……
就在这瞬间,门外有咳嗽之声传来,袁恕己的手本能地缩紧,虽然明明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可却不由自主透出了几分心虚。
这来者正是崔晔。
原本是大理寺办差,阿弦乃目击证人,崔晔虽然想陪着她,又怕对她跟案子都有所影响。
先前虽陪着同来,却在外间等候,有人报说捉拿了周利贞以及请了一干证人,崔晔见阿弦不在,才忍不住寻了进来。
当即,袁恕己先回去审讯,崔晔则陪着阿弦离开殓房,也慢慢地往前而来。
崔晔看她手上似乎有些血渍,忙先检查,她的手除了先前怒打周利贞留下了些淤伤外,并没有其他刀伤痕迹,看样子这血也并非是她的。
掏出帕子给她擦拭干净,想到方才进来的时候听见大理寺的差官们暗中说什么“女官跟发狂般殴打周仵作”等的话,便道:“有袁少卿在,只叫他行事就罢了。你这样若伤了自己该如何?”
阿弦因为将周利贞捉拿归案,且又痛打了一顿,心头那难以言说的痛楚也随之而被麻痹了一些似的。
阿弦道:“阿叔,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我是真的想杀了他。”
崔晔一震,继而道:“好了,不许这么说。”
阿弦流着泪道:“是真的,虽然杀了他高建也无法复活,但是……”
崔晔将她搂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就交给少卿处置,只要坐实了他的杀人罪名,他也逃不脱一死。”
让人诧异的是,袁恕己在审讯过周利贞以及殓房的验官等人后,却赫然发现,如果按照陈基跟阿弦所说,他们跟高建在酒楼吃酒而后遇害的时间来推断,周利贞并没有在那时候动手的可能。
因为案发的时候,周利贞人在大理寺,正在检查一具无名男尸。
有负责带他的田验官跟两名打下手的小杂役可以作证。
袁恕己一再确认,田验官道:“当时是我叫他去查那尸首的,也当作是他的练手,这孩子十分肯干,是个当验官的苗子,每天就算拖到了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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