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下来送给了她。”
“愚蠢!”他听完前因后果,便又为我下了另一重不逊于前者的贬论。
我看着他的脸,不知那一张冷面上此时泛出的是无语还是无奈。但他果真不愧是神,肚中既可容纳百川,自也不会和我这无知小仙一般计较。
见我不解其意,便仍是纡尊开口了:“地府鬼怪本就身无生气,一旦遭受损伤,再塑其形便要比寻常仙者慢上百倍。此一节琢玉不知,你却竟也不觉?”
“……”厄,难怪我五千年前养了半截尾巴就花了八百年!
心有戚戚焉之际,我竟忘了立时认错,便又听熵泱神君颇为不善道:“北冥之海妖气甚重,岸上军营之外都尚且需要结界防护,毫发无伤者沾染海水都很可能身中剧毒。明日,你若一经入海便出了岔子魂归地府,却叫我去哪里寻第二个绘图之人?”
我竟在天界著名的好战之帅.打仗前夜给他添堵,难怪这般不冷不热的莫测性子也愣是叫我搓出了滔天火气。
可这鳞片拔都拔了、送也送了,即便要的回来,恐怕一时之间也安不回去吧……
未料一片好心却做了这等坏事,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我想破脑袋头发掉光的前一刻,便见那熵泱神君不知做了什么,引出一阵金光在我面前闪了一闪。
等那金光将将沉寂,我便见他转身回营而去,只在脑后抛下一句:“明日午间天光最盛,你便在那时下海。”
我后知后觉地在左臂内侧按了按,将袖子一把掀开。只见原本那块淡红伤处,不多不少,附了三片黑鳞在上头。
我低头嗅了嗅,嗯,是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