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之鱼过不去,待四周景况稍显清疏之后,甭管男仙女仙便纷纷如风逐影一般飞速掠走继而精准落座。
只是,那圆凳上的绣垫似乎制的不好,我见周围好些肌肤若雪莹滑似玉的仙子们在那扭来扭去更迭不休。
知道的,自然晓得她们是在试哪个垫子更为绵软舒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硬要在早已排布好的座位上再挑出一方上佳风水。
我向来皮糙rou厚惯了,体会了半晌,也分不出这个垫子和那个垫子之间的区别何在。苦思之际,鼻尖一畔竟有一阵无比熟悉的香风袭来。循香而去,便见月宫之主一身轻纱素衣、娉婷袅娜地坐在了我身侧。
“你为何在这里?”我霎感几分惊奇,她好歹掌着司月之职,天帝也给封了个太阴星君,再怎样也不至于被打发到这里与我同桌而坐吧?
两弯形若新月的细眉轻轻抬起,其下点漆般的灵眸淡淡瞥了我一眼,嫦娥道:“上首之席过于嘈杂,令人听来不喜。”一语毕,见我仍望着她,便又补了一句,“负责排布席位的南斗上仙与我有旧。”
说话间,她眉间微凝似有千般愁绪难消难散。我略略一思索,便十分理解此愁从何而来。
说起来,还是那白胡子酒仙造的孽!把上万年份的酒水当成奇珍异宝藏了个彻彻底底,任百柄铁铲漫山遍野挖来挖去也没撬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便只好提前启了九千年份的来充数。可酒这种东西,缺了整整一千年时日积淀,品起来自然就是比不上一万年的清醇浓厚。
那老糊涂日也急、夜也急,愣是使得原也不多的头发又掉了好几缕,攒成拂尘在脑门上一扫,竟真叫他想出了个应急的法子。
跑去月宫一把鼻涕一把老泪说了半天,嫦娥面薄不好推辞,便由他令人将窖里存着的香脂丹桂并着数千坛海棠春睡以及新酿不久的时雨玫瑰搬得一干二净。
听说酒仙回府一一品过之后,便每样兑上几分直接添到了那些九千年的坛子里,也不知道待会儿尝到嘴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难怪嫦娥宁愿换了座位也不愿意再见到那老头,我思及此处满腹同情,将桌上果盘往她跟前一推,信誓旦旦道:“待宴罢之后,我便带着你家玉兔直捣酒仙洞府,定能掘出那万年美酒相赔!”
她对着琳琅满目的瓜果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才捡了颗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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