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挪为他用,枕头早被烧掉。椅子的四条腿倒是很快被补好,照常蹲在苏梦枕的书房里。这些就是她所谓的旧账。真要追究起来,它们背后显然都有原因,而苏夜正是始作俑者。好在苏梦枕再怎样不解风情,从前再怎样没有女人,也不至于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揶揄。
他展现出过人的决断能力,迅速转移话题,问道:“你究竟要如何对付六分半堂?”
苏夜抬起眼睛,盯了他一眼,笑道:“我以为你会先问雷损,毕竟你和他是多年的老朋友,没想到你此刻方问。”
苏梦枕道:“我喜欢把重要的人物放在最后。何况,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就此沉沦,一定会报复你。这也就是说,你绝对不会放过他。”
苏夜道:“说不定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雷损不是这种人。你想说,哪怕有小侯爷作保,他也不甘心屈居人下。”
苏梦枕微微一笑,“他这人有如毒蛇,或早或晚,总会咬你一口。你若能看出他发动的时机,便能胜过他,反之会输的很惨。他自然明白他和你的差距,一旦有所行动,必然事先有了充分的信心。”
第五百四十五章
苏夜给他的答案,和她给别人的一模一样。她常说事情不由她一人决定, 而事实亦是如此。
方应看暗示她及时收手, 让六分半堂保存元气, 接纳有心投降的雷损。他的老伙伴米公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也特意当了一次说客。
三天前,苏夜入宫面圣,逗留一整个下午, 按惯例辞别告退后, 立即被米公公请到静室叙话。两人相谈许久, 谈的大多是毫无意义的空话。不过,期间他采用十分委婉的方式, 传达出与方应看类似的意见。
他夸她年少有为, 乃是新一代关七, 新一代李沉舟, 或者新一代燕狂徒,眼见就要君临天下, 成为江湖上最可怕的人。但仔细一琢磨, 他简直是拐着弯儿骂人。他提到的三人都是不世之雄, 下场都不甚好, 后两者已死于非命, 前者未死,却比死了更加凄惨。
因此,这既是称赞, 也是警告,提醒她见好就收,别总想着一家独大。
然后他娓娓道来,说如今京城局势令人满意,鲜少出现惹是生非的麻烦人物,可见人心思定,不应再起波澜。既然大家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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