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搭班老师调课之后,她叮嘱谢皇上回教室把作业补齐,便随谢闻前往医院。
出了校门,她才发觉天气阴冷,风势也有点大。瞧瞧自己的裙子,不禁担心起来。
“怎么了?”见她停下脚步,谢闻疑惑问道。
她再次低头看了看,略有迟疑,“会不会不方便啊?”
风这么大,又坐他的电瓶车,万一走光了怎么办?
谢闻很莫名,“我送你去啊,有什么不方便。”
邓芮茗怕又惹他烦,吞吞喉咙不再说话。可是当跟着他走到一辆四个圈面前时,她纳闷了。
“你的电瓶车呢?”她张望四周,确实没见到初次相遇的破旧小绵羊。
谢闻的面皮抽动几下。
他也记起那夜自己跨上电瓶车落荒而逃的景象,解释说:“电瓶车是我妈的。那天车子借给别人了,我就骑电瓶车了。”
他才没那么无聊,喜欢骑电瓶车在街上飞驰的感觉好不好。
她松了口气。
去最近的医院,车程不过十分钟,可俩人都没出声。包括挂号就诊,也只是简单交流几句。直到包扎完毕拍完片坐在走廊里等待拿片,他们之间的氛围依旧寂静。
邓芮茗用余光瞟他,恍惚以为健身房的乌龙事件是个怪梦,而非现实发生。
谢闻就这样坐在边上,不看手机也不东张西望,眼神放空地直视前方,安静如鸡。
实在没法把他和扮娘炮栩栩如生的形象联系起来,更何况是六秒真男人。
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以后总得打交道。邓芮茗想了想,觉得大概是昨天自己口头冒犯了他导致他还没消气,所以才不愿多聊。
于是,她斟酌措辞,试探道:“那个,谢先生,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