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见里面雪白的三面墙,没有一间窗,只放着一张窄小的病床,有个人影躺在上面,死生不知。
季秋沉默地示意了旁边跟着的工作人员一眼,穿着白大褂的人利索地打开了门。
进去以后才发觉那间房比看到的更小,除了墙上的几根仪器的线,空空荡荡得跟个囚室一般。
池旭竭力使得自己心绪平静,却还是踉踉跄跄地冲了进去,等费尽全身力气走到那张窄小的床前时,池旭用仅存的力气死死地支撑着自己,才没跪倒在地。
季爻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正微微睁着,似乎听到了声响,骨碌碌往她这边转了转。
池旭心底的酸涩满满胀胀冒着泡,原先轻浮的灵魂骤然落了地,她伸出手轻轻地停留在那双桃花眼的下面,轻快地唤了一句,“季爻。”
那双眼并没有动,那个人也没有回应。
只有欢喜与惆怅一同在这逼厄的室间流淌。
过了许久,迟钝的池旭才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季秋。
季秋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似乎有同情,似乎有忧伤,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他不认得你了。”
池旭的身体晃了晃。
风轻轻地又荡过来几句,“他谁也不认得了。”
“车祸以后,除了寻死,他什么都不知道。”
池旭这才瞪圆了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原先匀称有rou的身躯已经瘦骨嶙峋,露在外面的肌肤全是轻一道重一道的伤痕,青青紫紫,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间或转动一圈,他躺在这便跟死人无甚区别了。
季秋呡着嘴,“约格利尔教授说他是自己放弃了自己,除非他想好,不然就好不起来了。”
治疗所里有华国最顶尖的心理医生,季家也无数次给他延请过无数次的医学大拿。可是日复一日,他仍然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没有喜怒哀乐。
难怪季家任由季爻已死的谣言漫天飞,这样的季爻,对季家来说同死有什么两样?
池旭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蝶翼般的眼睫在他修长的手指里轻轻眨动,“没有关系。”
他能够好,最好,不能也没有关系,此时此刻,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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