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的官员是需要参拜的。
张彦岳没有躲开沈梧州的行礼,因为今日他穿的是朝服。对方拜的是他的朝服,所以张彦岳不能避开。
虚扶了一把沈梧州,张彦岳又一次问道:“方才我看这位兄台站在我家宅邸面前,似乎对我家这块牌匾有些好奇,可是兄台对此有所疑虑?”
沈梧州站直了身子,神色不卑不亢,面上却当真带出了积分好奇。他对张彦岳道:“大人请见谅,实在是学生路过此处,看见贵府匾额之上的字虽别有风骨,也凌然大气,只是这张府的府字似有些虚浮,仿若书写匾额之人腕底力道用尽。贵府满门清贵,缘何……”用这样带有“瑕疵”的匾额?
张府的匾额上面的“张府”这两个字,乍一看笔走龙蛇,风骨凌然,但是却也只能糊弄一下外行人。稍通文墨之人都能看得出来,张府这匾额上的字后继无力,其实是留有重大的瑕疵的。
可是张家人对此毫不介意,取了最好的木头制成了此匾,高高兴兴的挂了上去,锦城之中自然也就少有人去触他们霉头,询问他们缘何如此。也唯有沈梧州初来乍到,不知张家诸事,这才会贸然有此一问。
锦城中人却不知道,如此正是中了张家人,特别是张家兄长们的下怀——他们很早以前就想要把这件说!出!来!炫!耀!了!好!不!好!
张彦岳投给了沈梧州一个让他莫名的“你小子有眼光”的目光,而后压抑着自己眼角眉梢的得意,对沈梧州说道:“三年之前锦城地动,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人员伤亡,不过却将我们张家的匾额震得掉落了下来,当时锦城中的亲朋故友都认为如此不祥,是以非得找一个有大福气之人帮我们张家重写匾额,这才算是了却此劫。”
沈梧州一脸好奇:“那是哪位大福气之人呢?”
张彦岳嘴角的弧度都变得温柔,他仰头看着这块匾额,对沈梧州道:“听这位小兄弟的口音不似锦城中人,那不知小兄弟听说过锦鸾郡主否?”言语之中,张彦岳对沈梧州的称呼已经从方才的“兄台”变成了更为亲近的“小兄弟”。
沈梧州面上闪过一丝了然,道:“原来这匾额是那位身负祥瑞的小郡主所书。”说完沈梧州的脸上又是十分纯粹而真诚的赞赏,他对张彦岳道:“郡主年幼,三年之前便有此笔力,想必如今更是在笔墨之道上有所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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