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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来人?”郦老太太更觉得迷糊了,心想难不成景兰跟陆家还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景兰早料到有这一日,一旦离开沈家就会去陆家帮陆家什么人做买卖?
“来人说是他是谁?找安兰做甚么?”郦老太太问进来禀告的丫鬟道。
丫鬟:“那人说他是陆家二房的三少爷,来接他阿姐回陆家的。”
郦老太太皱起了眉,喃喃道:“阿姐?”
继而她转眼看向景兰,问:“你到底跟陆家有什么牵连?”
景兰说:“我是流落在外的陆家二房的嫡出孙小姐,如今我阿弟来接我回陆家了。在沈家这几年,大小姐对我很好,我很感激她。老太太也是个慈爱的人,对下人不错。离去之前,我祝愿老太太寿比南山,松鹤延年。”
郦老太太闻言大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景兰说完话,向着郦老太太行了礼,然后深深看了沈婉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当景兰退出了延年堂,沈婉忍不住追了出去,郦老太太本来想要阻止沈婉去追景兰的。可转念一想,景兰这就要离开沈家,并且她还是陆家二房嫡出的孙小姐,她不如给陆家个面子,给孙女儿一个跟景兰道别的机会。
等景兰离开了沈家,再禁止孙女儿去见她。
只要有君珮,孙女儿就不敢一意孤行,那个陆景兰回到陆家,自己只要费点儿心找跟沈家交好的家族,让他们叫媒人去陆家提亲,陆景兰一嫁人,孙女儿也就会死心了。
想到此,郦老太□□稳了,她端起面前的一碗茶喝了几口,吩咐邓嬷嬷去看着孙女儿,把陆家小姐送出二门就回来,告诉她,君珮找她这个娘呢。
“是,老太太。”邓嬷嬷应了,却步退下。
景兰回屋去收拾换洗衣裳,沈婉随后赶到。
她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就抱住了景兰,泪落如雨。
“兰儿……兰儿……”她叫着景兰的名字,压低声哭。
景兰任由她抱着,她当然能够体会沈婉此时的心情,不过,她更加想说的是,要坦然接受这种分离,两人都还有更多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