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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似乎对官府积怨已久,早就有不满的情绪,所以他便是胆小怕尸体,但对于府衙贵族之类的人物,他没有半点畏惧。说起话来,像个即将赴死的壮士。随后不久,前去搜查的人就回来了,他们在简文山随行的行李里,找到了一副张玄真的画,也发现了一封信,信虽然是简文山写给别人的,但从内容上看,可知简文山其实是张玄真的儿子。
这个发现足以惊讶在场所有人。
李鹤呆了呆,半张嘴,扭头看着简文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简文山忙给李明达和李治磕头,“我亲生父亲的确是张玄真,但这跟我是否杀害永安师太并没有什么干系吧?”
“当然有干系,当年永安师太与张玄真通jian,才有了而今的梅花庵。你是张玄真的儿子,偏偏在这时候从百里之外的定州跑到梅花庵来,却是为何?”
“永安师太和我生父有jian情?”简文山惊讶地瞪眼,摇了摇头,“这我真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这种时候,证据都摆在眼前,还想伪装,不觉得可笑么。你这种事发后就不认凶手的人,我真是见多了,一年不下十个像你这样。”白天明冷笑一声,根本不吃简文山这套,随即呵斥简文山从实招供杀害永安师太和仁安、慈安师太的经过。
简文山只喊冤枉,道自己没有。
这时候一直伴在李明达身边的尼姑惠宁皱了皱眉,然后仔细凝视辨认简文山。
李明达立刻察觉她的异样,问她再看什么。
“昨夜我和安宁去山下打水的时候,好像在山门口见过他。”惠宁说罢,便表示自己也不确定,请公主允她去叫尼姑安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