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人却已经上了一辆公交车。
我开着车跟在那公交车后面,却开到了离海边不远的渔村里,我借口问路,和青年攀谈了起来。才知道那青年是姜伯伯的外甥,姜伯伯的儿子在十年前已随他母亲北上去S市打工的母亲离开。
青年根本不信老实、慈善的姜伯伯会是恐怖分子,一听到我受过姜伯伯的恩惠,想帮助他儿子,青年便给了我姜晓的联系方式,善良得如同孩子般单纯。
在渔村住的那晚,我打电话联系了姜伯伯的儿子姜晓,比起他表哥,姜晓对我明显多了一层防范,并不愿意告诉我他的住址与近况,只答应在S市某区的某咖啡厅与我碰面。
见面当天,我吃惊于姜晓的瘦小,完全不似姜伯伯,作为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成年男xing,比我矮了一个头不说,体型正面不超过我的三分之一,侧面更是瘦得比薛叔叔还薄,肤se也是不健康的苍白。
他只问我姜伯伯到底是不是恐怖分子,我坚定地回答他不是,他苍白的脸上立即绽放出让人动容的微笑。
我伸手为他抹去笑脸上的泪水,告诉他有困难,就来找我。他却轻轻推开我的手,摇头说现在没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咖啡厅后,调查了姜晓来S市以后的经历——姜晓上初中前,和他打工的母亲相依为命,生活过得清苦极了,却并不以姜海生是恐怖分子为真,努力地生活着;上了初中后,姜晓母亲与S市当地人再婚,两人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改善;然而,此后姜晓却完全失去了笑容,并从上高中开始,进入寄宿制学校就读,直到大学毕业,鲜少回母亲再婚的家中,与母亲也甚少联络,除了去市图书馆上班,一直过着独来独往的日子。
为了了解姜晓,我甚至黑了通讯公司,找出了他近期的电话记录,发现了几通他继父的儿子骚扰他的通话,语言污秽令人发指!回想起姜晓瘦弱的身型和苍白的笑脸,我将此行来Z国的主要目的抛到了脑后,利用一切手段,经济制裁了姜晓的继兄,甚至将少年时姜晓收到的非人待遇变相返还给了他的继兄。
没有人知道一个被评为S市成功创业代表的青年才俊是如何在短短一个月内倾家荡产并声名狼藉的,除了打来电话和我约再见面的姜晓……
作者有话要说: 让小安姓姜,其实是起谐音“将安”,在这篇文里算是主角们对无奈现实的一种寄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