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吃都随自个儿。
薄薄的羊rou卷经沸水一烫就成了小小一片,唐宛宛怕烫到手,握筷握得老高, 捞出rou片来蘸酱入了口。又辣又烫直嘶气,鼻尖立马沁出了一层薄汗, 再来一口酸甜的果酒,滋味真是绝了。
好些辣椒在咕嘟冒泡的红油里翻腾,晏回瞧得眼皮直跳, 收回视线默默吃自己的养生锅了。他还不光如此,小碟里调好的酱料也清淡,不过是老酱、醋和少许盐,味道重的调味品一概没放。
见唐宛宛越吃越来劲, 晏回没忍住出声叮嘱了两句:“你少用些,仔细晚上闹肚子。”
唐宛宛仰着头喝了好几口果酒,看着晏回的养生锅的目光颇有些嫌弃:“陛下怎么能不吃辣呢?养生锅里头就几颗枣子、蘑菇和枸杞,白水煮rou蘸点酱油,这有什么吃头?红锅才是精髓所在啊。”
闻言,晏回眼皮儿也不抬一下,端的是不动如山。他打小自制,不重口腹之欲,吃辣又会使面色涨红,有损天子威仪,久而久之也就吃不得辣了。
高汤煮羊rou确实不太好吃,晏回也不再碰那羊rou,提筷往锅里放了一筷子山药。
两人吃饱喝足时已经华灯初上,这会儿才是柳记楼里最红火的时候,好些个食客连座位都没了,只能在外头冻着等。
刚顺着楼梯下到二楼,却听身后一声娇喝:“宛宛!”
唐宛宛回头去看,一眼就瞧清了来人,喊住她的竟是冯知音——先前与她退婚的冯知简嫡妹。
唐夫人与冯夫人多年手帕交,在退婚之前,两家子女也算亲近。冯知音性子温顺,说话一向细声细气的,唐宛宛跟她关系还不错。
可自退婚以后,两家再不来往,唐宛宛已经三个多月没见过她了。这会儿在柳记碰上,头个反应就是尴尬。
“我先前就瞧着是你,又不敢上楼去找,这会儿看到你下楼来才能确定。”冯知音笑道。
晏回的气场太强,冯知音的目光不由往他身上飘去,目光疑惑:“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