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透透气,却迎面遇上了联袂而来的七皇弟方临渊与荣韶国的望舒侯凤殷然。
对于同七弟方临渊交好的凤殷然,方景晖可谓闻名已久,此前也有幸见过他的画像,然而此刻却仍是装作一副不明就里的表情,先跟方临渊寒暄客套了几句,这才转向凤殷然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堂堂一国皇子,初次见面言语中便透着礼敬,哪里是当真不认识的样子。凤殷然回以一笑,他虽不喜欢朝堂上的波谲云诡,但是胜在天资尚可,又有凤桐和方临渊在旁示范,于此道上亦非一无所知。既然方景晖有心演戏,凤殷然当然乐意奉陪,也不用方临渊从旁介绍,跨前半步对方景晖略一颔首,笑着说道:“本侯凤殷然,封号望舒,乃是荣韶人士。”
“原来是凤侯爷,本王仰慕侯爷为人已久,今日终于得见,实在三生有幸。”见凤殷然只是报上家门,却不与自己过多攀谈,称呼里也没分高下,显然是未把沧爵国的其他勋贵放在眼中。方景晖倒也不觉恼怒,他协理兵部,平时在手下将领面前铁面威严,如今见了凤殷然,反而露出亲和客气的样子,连笑容也多了起来。“七弟流落在外多年,承蒙侯爷诸多关照,倒是免去母妃提心吊胆、日夜挂念。”方景晖说着朝凤殷然拱手一礼,“本王实在应该代母妃多谢侯爷才是。”
果然是父子,见了他说的话都大致相同。凤殷然想起召他入宫的方桦,心中微哂,连忙侧身避开方景晖的致谢,“王爷客气了。”方临渊在荣韶为质的这些年里,所有的皇子公主当中,只有方景晖时常写信给方临渊说些沧爵国内的大事,以及官员的调配和派系,言语中带着问询的意思,仿佛真的甘愿成为方临渊的马前卒,替他在沧爵挣得一席之地似地。不过,方景晖的举动,是最近三两年才开始的,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说到底无论如何,如此费尽心思、动机不纯的方景晖,凤殷然是断然不会随便轻信的。
对凤殷然的防备似乎早有预料,方景晖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非常识趣的道别,也不多做纠缠。“凤侯爷难得莅临沧爵宫里,七弟你作为东道,可要样样打点齐全,切莫怠慢了贵客。在这花园里逛逛也好,别误了赴宴的时辰就是了。”方景晖转身想要离开,突然又回头对方临渊嘱咐道:“英国公日前才立了大功,一举荡平城外悍匪,让京城百姓能安心过年。他可是二皇兄的岳父泰山,一会儿七弟莫要忘了向英国公敬酒道贺。”
好一个关爱兄弟、事事为他着想的好哥哥。一直安静听着的方临渊朗朗轻笑,看来除了他之外,四王爷方景晖也时时刻刻盯着二王爷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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