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机深重、暗藏杀机,凤殷然却是不好立刻就下定论。
“两位殿下和咱们王爷都是贤妃娘娘养大的,果然情分深厚。”那报信的小厮瞧着方临渊面色尚好,笑着凑趣道。方临渊闻言多看了他一眼,嘴角翘起一个嘲弄的弧度,“是深厚一些。”他说着朝管事递了个眼神,让他把那小厮带了下去。不论是哪一方的塞进来的下人,既然蹦跶到他眼前了,方临渊自然不肯容忍。若是聪明些还好,这种没有头脑的笨蛋,他从来不屑于理会。
“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瞧一瞧就回去。”方临渊说着把凤殷然推回屋子里去,夜深风寒,殷然头发还半湿着,他哪里舍得他跟着出去受冻。“若是困了,就先吃些饭食,早早睡吧,不必等我。”
听他言谈之间,说的仿佛至亲夫妻一般,凤殷然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晕,咬了咬嘴唇却没反驳,扭头回屋里去了。替他仔细关好房门,方临渊这才亲自撑起油纸伞,顶着风雪一路往正厅走去。
虽然回宫向父皇、皇祖母和母妃请了罪,重新担起六公主的身份,方梓晴仍是穿不惯公主府预备的繁琐宫装,即使是来七皇弟这里做客,也还是一身简单大气的骑装打扮,衬得整个人明朗秀丽。“四哥,过不了几日宫中也有宴会。七弟本就是个耳目灵通的,你又何必急着过来报信。”方梓晴说着掏出随身带着的小酒壶,却被方景晖狠狠瞪了一眼,只好讪讪又收了起来。“我已经听你的话回公主府那个大牢笼里去了,你却连我喝酒这么个爱好也要剥夺,也太无情了点吧。”
方景晖见她模样可怜,表情里稍有动容,嘴上却仍是说道:“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你便是铁了心不想嫁人、不惜自己的名声,好歹也要顾念点自己的身子,顾念一下母妃吧?”
从小起,方梓晴便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又有父皇和母妃宠着,生生长成了皇宫中一个爬树掏蛋、下水捞鱼的混世魔王,唯独只怕两个人,一是她同母所出的四哥方景晖,另一个便是后来养在她母妃身边的七弟方临渊。这两人里,四哥面冷,曾因为一件小事罚她抄了一整本的史书,足足念叨了她一个月有余。而七弟心冷,虽是时刻淡淡笑着,却可以一个目光丢过来便让她不敢出声。她小的时候不懂事,只觉得心有畏惧,但并不明白原因,如今……
方梓晴正想着,一抬头却见已是休泽王的七弟方临渊走了过来。风雪掩映之中,素衣白裳的方临渊脸上笑意清浅,仿佛那春日里花团锦簇的一树繁花,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但却只能望而止步。她以前总觉得七弟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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