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药铺,请了峣山城里最好的几位大夫,对七王爷的伤势却依旧一筹莫展。一想到他那个令人厌恶的七弟极有可能要不治身亡,方宜桢简直是做梦都要笑醒几次。
因为高兴,方宜桢便格外放松,夜里的时候,便承了嶕城县令和官员们的盛情款待,宠幸了几个他们送来的美女。昨晚又是一夜纵情肆意,方宜桢睡到日上三竿这才在赵申三催四请中不情不愿地起了身,终于想起来要尽一尽自己的义务,到重建的堤坝上巡视一番。
近日天气回暖,峣河河面上不过薄薄一层薄冰,被阳光照射得分外好看,安详恬静得让人险些忘记月前它吞噬良田、冲垮屋宅的凶残景象。“王爷,您且慢行,留心脚下。”邹县令亦步亦趋地跟在方宜桢身后半步的位置,与方宜桢的幕僚赵申倒像是他的左右手一般寸步不离,生怕他一头栽进河水里去。其他品级较低的官吏虽有心上前巴结,却怕五王爷怪罪,便远远缀在后头,一时间将才修好的堤坝上挤了个满满当当、十分热闹。
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方宜桢想起自己院子里那个新得的美人,长相清纯美丽,身材却玲珑有致分外妖娆,肌肤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何等销魂养眼。再看看面前这个笑起来像油酥面团揉成的千层饼一样的邹老头,真是倒人胃口。“本王不过随处看看,邹县令你带着官员们,代本王去看看民夫们可有吃饱穿暖。这里风大,不适合你们这些文官,待本王到前头检查一番再与你们会合。”
哪里知道五王爷这是看他不顺眼要撵人,见五王爷关心百姓、体贴下官,邹县令怀着对方宜桢满满的一腔赤诚崇敬,当即叠声应着道:“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带人先过去。王爷千万小心脚下,莫要跌伤了。”
嶕城县令邹浩的这句真切关心,在方宜桢听来却仿佛在诅咒他一般。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让他快走,方宜桢懒得与他置气,更加懒得再同他说话。他在弓马骑射上的功夫,虽略逊于四皇兄方景晖,但也比其他兄弟要强上一些,何惧脚下这区区一点冰雪。
不屑地目送了邹浩与官员们退远跟自己拉开距离,方宜桢这才勉强露出点笑容,朝身旁的赵申说道:“赵申,你是个书生,与本王这样走在这陡峭的堤坝之上,面对脚下波涛汹涌的不驯峣河,可也心存惧意?”
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话,赵申只低着头随着方宜桢一路朝前走去,而方宜桢自然也没有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此处堤坝还在巩固之中,但为了迎接五王爷的视察,邹浩怕冲撞了方宜桢这位贵人,便一早吩咐负责此段工程的工头停止施工,将民夫们都聚集在一处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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