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在剑鞘里铮铮作响。“殷然,扶我到马车上去,咱们立刻回峣山城。”趁着四周乱作一团,方临渊作势体力不支似地靠在凤殷然颈间,小声对他说道。
“好。”忙不迭答应着,凤殷然小心地扶着方临渊往楼下走去,生怕碰到他的伤口。他想起随身还带着方临渊常用的金针,却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力气给自己疗伤,一时又担心他的伤口会不会发炎发热,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哪里还管得了身后那些官员七嘴八舌说了些什么。
似乎急于送走方临渊免得他真有什么不测怪罪到自己头上,格外铺了软垫加了被褥的马车很快准备妥当,那医官本应跟着,却被方临渊赶了出去。“本王自己也略懂些医术,这位大人还是留在五皇兄身边吧。”因为失血过多,他连声音都很是虚弱,但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医官没奈何只好喏喏应着退了下去,看在方宜桢的眼里更是开心。
却说凤殷然扶了方临渊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侧身躺下,又担心夜里风凉,手忙脚乱地要了几个暖炉回来摆好,马车这才哒哒启程。凤殷然忙忘了这些琐事,回头竟看见方临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右手放在那短剑的剑柄上,竟是想要自己动手拔剑的姿势。
“临渊?!”马车外还有外人在,凤殷然不晓得是否都是可以信得过的自己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愿被他们听见,“你要做什么?”
方临渊冲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脸色虽极是苍白,精神却很好。他指了指一旁的小几,示意凤殷然取了早就备好的金疮药和绷带,一抬手竟真的拔出了那柄短剑,随意丢在一边。
凤殷然在他身边看得胆战心惊,听那短剑落在地上“咣当”一声,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魂魄和思绪来。他赶紧凑上去颤抖着手指给方临渊上药,一边咬着嘴唇涩声开口:“你、你……”却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死不了的。”本想开玩笑逗他的方临渊,见凤殷然听了那个“死”字之后脸色更差,连忙转口,“你忘了我能自愈的,这点小伤,真的无碍。”
手上的动作一顿,凤殷然瞧着他胸口那伤口慢慢缩小痊愈,呆呆问道:“那刺客,是你安排的?”
“嗯。”
即使心中已有定论,可是真的听到方临渊亲口承认之后,凤殷然仍是不由怔住,过了半晌才垂下眼来,起身便似要向外走去。
“殷然!”方临渊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动作之间不小心扯到伤处,那处肌肤虽愈合得极快,痛楚却还是在的,他却又担心凤殷然走脱,不禁咬牙忍下痛呼,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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