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七王爷的目光里,掩饰不住的都是仇恨和杀意。到时候不管哪一个皇子在你负责的地界出了事,你可都得想好撇清自己的方法啊。”
方绶点了点头,这些问题他昨晚在宴会上就已经开始考虑了。“我说阿典,咱们也好久没下棋了。我看着他们对弈,便有些手痒,你陪我也玩上两盘,怎么样?”
“休想。”宋典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你棋艺太差,棋品又不好,我才不要跟你下棋。”
被他直接说中痛处,方绶呛了一下,劈手夺过桌上的酒壶,不让宋典继续添酒,“那也是你教的太差!”话虽如此,但是求人的到底没有底气。方绶眼看宋典根本不搭理自己,连忙堆起笑脸,很是狗腿地凑过去道:“要不然,阿典你陪我去七王爷院里观战吧。你也说了,我棋艺不精,总得拉你一道过去,好壮壮胆气不是?”
哪里猜不到方绶这是想拖着自己一道,对七王爷多了解一些,宋典白了他一眼,却没直接否决,“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是没个正经。”
正起身下楼的方绶听了这话,哪里忍得住不反驳回去。两人便如往常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地往方临渊住的院落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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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峣山城逗留了两日,第三天一大早,方宜桢和方临渊带了几个护卫,再次启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这次洪水受灾最严重的峣河下游走去。
这次的峣河水灾,可以说是几百年来最大的一次。上个月接连不断的暴雨,导致峣河水位急速上涨,终于引发了秋汛。而在河水的冲刷下,峣河堤坝的坍塌成了此次洪灾最后的导火索。位于下游的数座城池被淹,零星分布在河两岸的几十个村落更是一夜间被夷为平地,只是粗略统计便有万余百姓惨遭不幸,失踪的人数更是不可估量。
如果光是看这些虚拟的数字不足畏惧的话,真的亲眼见了这一路良田被淹、房屋尽毁、路有饿殍的惨象,才让人明白何为触目惊心。一直留心沿途景况的凤殷然瞧了瞧那些被侍卫们赶走的流民,虽心有不忍,却也知道光凭他们车上带的那点粮食,根本救不了几个人,只怕反而会被流民们一哄而上,引发血光之灾。这赈济灾民的工作原改由附近受灾较轻的几座城的城主来负责,朝廷分派下来的救济粮不日也将运达,而他们的首要任务,却是去正在恢复重建的堤坝处,查看和监督工程的进行。
“那日我听峣山王说,各城城主都组织了富商,开设粥铺、发放御寒衣物救济灾民,怎么还是有这么多流民饿死冻死?如今又无专人收殓尸体,若不是现在天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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