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皇帝,其实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只不过之前的人生都被保护的太好,暂时还没适应现实的黑暗而已。虚宿在心里鉴定完毕,又絮絮叨叨地跟楚黎归交待了宫里哪些人可以相信,朝堂上哪些大臣是遣星阁埋下的棋子,三言两语间便把遣星阁多年来在文昀国辛辛苦苦做下的布置跟楚黎归交了底,心下多少有些肉疼,不由多嘴嘱咐道:“这些人和事,陛下心中有数就好,万不能让厉王父子知道了去!”
等楚黎归都一一记清楚了并答应保密,虚宿这才放下心来,“卑职差点忘了,阁主让陛下切记保管好那枚印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在摄政王面前拿出来。”
没想到往日里与皇叔见了面谈笑风生的殷然竟然如此提防楚博栾,楚黎归想到凤殷然一反常态的唠叨这些事情,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心中大喜,倒是驱散了不少心里的愁绪。“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捎信告诉殷然,有空了记得来文昀看我啊!”
已经要迈出房门的虚宿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低头走了。
而此时此刻,被楚黎归惦记着的凤殷然,正将怀中趴在他肩头安稳睡着的男孩儿交到危月燕的手里。“让人仔细照顾着。我已经传信让墨兮来接他回总阁去,这段时间,便让他慢慢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吧。”
“阁主要给小公子改名字么?”危月燕搂着还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兀自睡得香甜的楚惠安,竟不由希望他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下去,再也莫要记起他短暂的皇帝生涯,“莫不如让他跟了您的姓?”
凤殷然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说道:“姓凤就算了。只把楚字抹掉一半,让他改姓林吧。”这孩子如今已经五岁了,又聪明早慧,如果能忘记之前的生活最好,如果忘不掉,自己也不想强求。“你且领他回去吧。”
转身上了马车,凤殷然坐到在车中等候他多时的方临渊身边,吩咐那车夫即刻出城。耽误了这么久,方临渊这个重获自由身的昔日质子,也是时候回沧爵国拜见一下他的父皇方桦了。“若是一切顺利,不出半个月,咱们就能赶到沧爵的京都梁城了。”
提起回归故里,方临渊的兴致却并不高涨,只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