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宿想起当时的情境,竟是一丝一毫都不敢忘记。那时他只觉得围观的路人皆是一脸鄙夷地对他指指点点,黏稠的血液糊在他眼睛上,一片模糊的视线里只有那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排众而出向他走来。全身都痛的朱宏引听不清那青衣的少年同刑鹤说了些什么,只是那些家丁的棍棒却没有再朝他落下来。
“刑大人,就算这个什么朱宏引,是个闹事的疯子,你也不该动用私刑吧。”
朱宏引努力的抬头,只看得到那青衣少年没有表情的侧脸。后来他才知道,阁主那种极为护短对外人却冷漠无情的性子,之所以会管闲事救他,完全是为了成全方公子的“医者父母心”。
“我、我不是疯子!”拖着伤腿努力爬向那说话的青衣少年,朱宏引伸了伸自己满是血污的手,终是没敢去碰那少年的衣摆,“中了榜眼的文章真的是我写的!我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围观的人群一静,继而哄笑起来。涨得面目通红的朱宏引只听得一旁的刑鹤不屑的笑道:“要是人人都背一篇中榜的文章来向本官叫屈,本官这府上的门槛只怕都要被人踏平了。”
“不、不是的……我写过一次的东西都能背下来……那篇文章真的是我写的……”书生徒劳地低语,抵不过众人的嘲笑。朱宏引痛苦地趴在地上,身上痛、心中更痛。茫然中,却听到那青衣少年随口说道:“刑大人,考生们的卷子,还都封藏在太学院里吧。”
刑鹤一惊,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国舅爷莫不是也以为本官老眼昏花,竟然连卷子是哪个考生的,都分辨不清了?”
凤殷然见刑鹤心虚作祟、动了肝火,心中对此事已经了然,他既答应了临渊出手管这档子闲事,便不会半途而废。“刑大人多虑了,我不过一时好奇罢了。”见方临渊已经掏出了金针替那穷书生看伤,凤殷然只好唤出暗卫,小声吩咐了几句,转头又对刑鹤说道:“刑大人贵人事忙,晚辈也就不多打扰了。这个书生,我就先带回丞相府去,帮大人看管几天。”不容刑鹤说话,早有暗卫帮着方临渊扶了朱宏引起身,固若金汤的护卫在凤殷然和方临渊的左右,将刑府的家丁隔离开来。“家父身居丞相一职,科举之事也属份内,晚辈刚刚借了他的名义到太学院去拿那第二甲和这穷书生的原卷,待此事有了定论,再向您讨教。”……
说到这里,氐宿停了下来,对一直没做声的心月狐道:“心宿大哥那么聪明,后来的事情,都能猜到了吧。”
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心月狐闻言这才半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接口:“原来前年那次科举舞弊案的苦主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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