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太子的心不自觉地飘回了坐在他旁边的方临渊身上。望着他低头替自己复查奏折的认真模样,一颗心恍恍惚惚地。前年父皇破例让纾颜流风、临渊和张尚书家的小儿子张文硕一起进宫陪他读书,近日又颁了旨意安排了凤丞相家的小儿子凤殷然进入文华殿,不知是存了什么样的计较。虽说自己天天能见到临渊别提多开心了,可是自己那位堂兄拉着张家少爷明里暗里总喜欢找临渊的麻烦,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花样比戏台上还繁多。自己是得了父皇的旨意不准对堂兄不敬,而临渊自然是半点也不屑于同纾颜流风置气纠缠,可是凤家那个凤殷然,哪里是容得了别人欺侮自己人的?于是乎,从凤殷然进入文华殿的第一日起,这太子上课的地方倒成了宫中最热闹的地方。
“太子可还有什么教诲?”纾颜流风终于念完了长长的一篇文稿,抬头见太子殿下正瞅着方临渊发呆,不由脸色又暗了几分。
“啊?!哦,辛苦堂兄了,余下的事孤自会处理。天色已晚,堂兄还是早些出宫回府吧。”被抓了个现行的太子殿下不太自然的撇了撇嘴,心里早恨不得把纾颜流风踹出东宫了。
又瞪了一眼埋头写字的方临渊,纾颜流风咬了咬牙没有说话。前日他支使张文硕调换了方临渊和凤殷然的试题害他们重写,结果第二天凤殷然便寻了条双斑锦蛇藏在他书匣里,一脸得意得看着他被狠狠咬了一口。一个战败之国送来谈和的质子,却被当朝太子和丞相幼子当成心头宝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临渊的狐媚功夫太厉害了点!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看到他那张脸就觉得不舒服呢?
“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就不打扰了!”没好气地行了个礼,纾颜流风转身便走,倒是和他父亲晋阳王一样飞扬跋扈。
“明知道他看我不顺眼,你还在他汇报的时候走神,只怕他明日又要想手段对付我了。”瞟了一眼立马凑过来的太子殿下,方临渊放下手中的朱笔,不禁笑道。
唤来候在殿外的太监把整理好的奏折送去父皇那里,纾颜屏羽挠了挠头,讪笑道:“你是怕殷然会反过来找他的麻烦吧?他虽然顽皮又鬼点子极多,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