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还在那臭不要脸上了:“老子愿意要这张脸啊?知不知道这张脸耽误老子多少事儿。上学的时候就不说了,老子一一心为祖国崛起而读书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硬是被一堆花痴小姑娘捧成个什么破校草,走哪儿都跟熊猫似的。工作的时候,只要是个没绝经的女人,谈着生意就要往老子脸上瞅,看老子比看合同都他妈亲,现在好不容易谈个恋爱,还得受这种屈辱,我容易么我!”
林晨心里翻个白眼,心想:那还真委屈您了啊。
沉吟一声,提出自己的建议:“要不您装装病,口吐鲜血试试,我看嫂子挺容易心软的。”
沈寒山想到自己口吐鲜血、楚楚可怜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哆嗦,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义正言辞地拒绝:“你可拉到吧。现在哪还有人因为谈恋爱吐血啊。跟你说那些不靠谱的小说少看点,特别是那姓郑的,什么玩意儿,整个一神经病患者。我告诉你啊林晨,咱男人认错可以,但姿态必须得摆正咯,那些为爱情喷出一口鲜血的人实在太假,不是傻逼就是心脏病。”
林晨一脸尴尬地点点头。
心想:那以前在瑞士喝醉了,抓着老子整宿嚷嚷着“吴思思爷给你笑一个”的傻逼是谁啊。
沈寒山听不见林晨心里的声音,他这会儿觉得自己的形象前所未有的伟大。
尹莉从影音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心里已经对整件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身上被摔肿的地方挺多,不过那疼痛被意识所麻木,看着桌上的海豚玩具,眼中只剩下一丝茫然的情绪。
她对沈寒山的感情不深,要真说起来,或许更像是上学时因为“香樟”的名气而存在过的一点少女心,半是跟风半是玩笑,实在算不上什么执念。
只是一个女人一旦离婚,那么她对爱情难免就会有些异于常人的热情。
尹莉从小被家里惯着长大。
曾经也要求自己的爱情十分完美,不允许一点委屈的成分在里面。
与前夫结婚的四年激情渐失,没能要上孩子更是让她倍感婚姻的索然无味,于是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昂首阔步走向民政局,举手手中的离婚证高呼“自由无价,理解万岁”。
可离婚之后,尹莉却又突然迷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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