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于弊。
车马行为他安排的车夫是个体型魁梧的壮汉,看起来老实规矩,教人放心。
沈嘉禾丝毫不敢耽搁,又付了一部分银子,便径自上车,催促车夫出发。
马车将将赶在关城门之前驶出了丰泽城。
今夜如此顺利,想来前途亦然坦荡。
沈嘉禾撩开窗帘,探头回望。
黑色的城池宛如一座巨大的牢笼,教人望而生畏。
好在他成功逃出来了,他永远不要再回到这里。
沈嘉禾放下帘子,端端坐好。
胸腔中似有一团烈火熊熊烧着,烧得他浑身发热。
他按住激烈跳动的心房,在颠簸前行的马车里兀自无声地笑起来。
已过亥时,漫长的婚宴终于结束,宾客散尽。
裴懿醉得虽不厉害,脚步却仍有些虚浮,被景吾扶着往新房踉跄行去。新房不在他原来住的院子,而是挨着旧院另辟了一所新院。新院较旧院宽敞些,院子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气象。裴懿却觉得那大红灯笼甚是刺目,不耐地闭了闭眼。待进到新房,在房中伺候的丫鬟仆妇忙忙向他问安,随即鱼贯而出。景吾将裴懿扶到桌前坐下,便也躬身告退,房中遂只剩下新郎官和新娘子。新娘子端坐床前,凤冠霞帔,红绸遮面,只露出一双葱白柔荑,交叠置于膝上。
裴懿醉眼朦胧地望着床前之人,心道:“这便是我今生的妻子了,这便是我要与之携手度过一生的人……假如我掀开盖头,露出的是子葭的脸,那该有多好……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在哭么?”太阳xue隐隐作痛,他抬起手轻轻揉压,声音冷清道:“我醉了,你自己掀开盖头,到我身边来。”
新娘子已经枯坐三个时辰,身子都僵了,甚是煎熬,听他如此说,犹豫片刻,当真自己揭了盖头,撑着床站起来,强忍酸麻,慢步走到桌前,在裴懿身边缓缓坐下,低眉敛目,却不看他,也不做声。
裴懿以手支头斜倚在桌上,眯着眼睛瞧她。果真美艳不可方物,不负第一美人之名。却不知为何,这绝世美貌竟无法激起他丝毫欲念。他自知是个需求极度旺盛的人,面对沈嘉禾时,只消看他一眼,便会难以自抑地产生想要他的冲动,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让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如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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