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得很动人,让人痴迷,然而却一点都不好笑。
她很投入地唱,很投入很投入,台下鸦雀无声,直到她唱错歌词:
“曾宴桃源深洞,
一曲舞鸾歌凤。
长记别伊时,
和泪出门相送。
如梦,如梦,
一只麻雀变凤。”
台下哄笑。
三姐在台上错愕地盯着台下,台下哄笑地更厉害。然后她笑着谢幕。
十八哥在我耳边说:“三姐一直有天赋改词,这次一改,好笑归好笑,倒有了《童趣》的趣味。”
《童趣》中沈复把蚊子当仙鹤,三姐是把麻雀当了凤。
我笑着点点头。正想说三姐忘了叫人了。
台上的三姐走到阶梯边,像突然想起什么事,回过头很销魂地看向我们这边。
十八哥下意识地躲。
三姐朱唇轻启:“三六,就你来吧。”
十八哥一脸苦瓜相,在我耳边偷偷说:“三姐真的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装。”
然后往台上走。
三姐走到我身边坐下。凑过来问我:“老么,三六给你掏耳屎了?”
三姐一向喜欢这样讲话,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老末,三六给你讲什么我的坏话了?”
我笑道:“十八哥说三姐很会装。”
三姐狠狠地握了握椅子扶手:“还有呢?他前面那次。”
这种好话怎么可以讲。
我假装胆怯缩了缩脖子:“三姐,我不敢讲。”
三姐一拍椅子扶手:“好哇这小子!长本事了。”
然后我就知道十八哥惨了。
果然,十八哥语言加动作表演完毕,场下没有一点动静,只有片刻沉寂后父皇的夸张大笑。
十八哥站在台上很是凄凉。
三姐颇为得意地站起来,说道:“三六,现在就由我来代表大家对你提出要求:要你倒立着,在这里为我们每个人倒杯酒,大家说,好不好啊?”
所有人都说好。
十八哥跑到台边捧了酒,苦笑:“要我倒立?我还是喝酒吧。”
台下哄笑,幸灾乐祸地笑。
父皇这时候站起来:“三六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大家逗笑了,厉害不厉害?”
台下沉寂,然后又笑起来,明显是认可了。
三姐不服气,跑到父皇面前:“父皇啊,你怎么这么偏袒十八弟啊~”
父皇板起脸:“那么大的酒坛子,这么多酒喝下去会死人的。”
三姐撒娇,脸上却是一直在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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