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未必不能像她的父亲一样,成为肱股之臣。可惜她身为女子,终究是在这时代里埋没了。
齐文洲做不到的,那就让君然自己来动手,推也要推到那一步。
于是这样的对峙,出现了。
他也不知道齐文洲是可怜自己还是别的,竟然让他一个小小内侍进入内殿,甚至将那个涂满的毒//药的酒杯交到他手上,让他亲手端到薛丞相的面前。
赵家的仇人,赵家的人亲手来灭?
齐文洲或许是太考虑自己的想法了吧,君然有些失笑的想。
他将酒壶酒盏献上,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便在齐文洲的指引下躬身退出了大殿。
越是靠近中秋,月色就越是清泠,如同一湾清澈的泉水,涤荡在心头之上,总教人心安了些。
他走向那个在殿外等候着的女子,她身披着黑色帛衣,因着这北方夜里的更深露重,身上竟沾染了一丝露水,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她身边以往都是跟着许多人的,走到哪里都是热闹非凡,也不知她今夜是如何避过那些婢女内侍走出宫的,在这夜色衬托之下,显得落寞孤寂。又似个感怀故乡的诗人一般,望月伤怀。
君然走近,便是在她面前轻轻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