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不是没想法子,王爷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若换了别人,我早直接让预备后事了,如今用尽良药,才把命多吊了几日,现在若立刻不受任何琐事干扰地休养起来,也许还能再续个一段时间的命——多久老头子是说不好,可你还想他cao心那些打打杀杀,是嫌他死得不够快!”
将领重重叹气:“可这时候真的离不得王爷,即便我等要派人护送王爷回去,王爷也不肯走。”
“所以呢,你们就来逼老头子的命!”老神医瞪眼,“老头子是神医,不是神仙!”
将领在原地转了两圈,迟疑片刻,握拳道:“不然,我还是派人回云南去请世子来吧——”
“咳,咳,维栋——”病榻上传来了微弱的呼声。
展维栋一喜,忙走过去,他是滇宁王的女婿,滇宁王病倒,他自然是随身侍疾来了。
“岳父醒了?要用什么只管告诉小婿。”
“不、不要叫瑜儿来。”滇宁王抖着唇道,他的嘴唇不但苍白,甚至还泛着一丝灰,可见情形确实是极糟糕了。
他现在大半日都是昏睡着,只偶然才醒来一下,喝药都要靠灌,自知将要不起,抓紧这难得的清醒时间嘱咐女婿。
展维栋为难道:“可是老神医说了,岳父实在不能再耗神了——”
“不、不能。”
滇宁王坚持着道,再把女儿当儿子养,他心里清楚这到底还是个丫头,他但还能撑一撑的时候,不敢把她拉扯到战场上来。
他撑着追了一句,“——云南还要靠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