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也不能。”
千户扬起了眉毛,嗬,好大口气,一省大员都管不了他?
“请殿下观之。”
中年人倒不是卖关子来的,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玄布包着的物件来,观其形态,却不像这类情况下惯例会出现的状纸一类。
中年人并不打开,只是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千户在朱谨深的示意下上前接了过来,拿到手里捏了捏,回来道:“有点分量,好像是块铁牌子。”
玄布包传到了朱谨深手里,他解开了扣结,将玄布掀开。
看清的一瞬间,他眼中光芒一闪,旋即将玄布掩了回去。
速度之快,连站在轿前的千户都没来得及细看,只恍惚看见确是一块令牌样的物事。
朱谨深抬了头,中年人向他拱手:“可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朱谨深捏着布包出了轿子,长身玉立,道:“可。起来吧,你意往何处?”
中年人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仍躬着身,伸手引向旁边客栈道:“某暂住于此,殿下请。”
朱谨深将轿子及大部分随行护卫留在外面,只带了两个人跟随他走进了客栈。
中年人住的是上房,位于后院二楼最里面一间,一进了房,他重新返身跪下,口里称呼也换了:“属下北镇抚司麾下百户褚有生,见过二殿下。”
朱谨深口里叫他起来,一边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把玄布包打开来,重新看了一下里面包着的令牌。
令牌背面是匹四蹄飞扬的骏马,正面镌刻着持有人的名姓与官职。这是锦衣卫下出使在外的缇骑形制的身份凭证。
他看罢,把令牌递了回去。
褚有生双手接过,很珍惜地重新一层层包起来,感叹道:“这件东西,属下也是十来年没有见过了,打从到了南疆,就藏埋于地了。”
锦衣卫分明卫与密探,他这句话一出,朱谨深就知道他是属于密探类了,皇帝不曾交待过他这部分的事情,但南疆值得朝廷动用密探监视查探十来年之久的,随便一想,也就知道是哪一家了。
朱谨深不知他于此时忽然冒出头是何意,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可是向来潜在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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