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大汗以前绝非是这样的人,但现在,大汗变了。难道说大汗当真要献城投降不成?问题是献城投降之后,岂非任人宰割了,也未必能有活路。
“诸位兄弟,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他们能攻下城池歼灭我们,却跑来劝降。以目前的局面,他们大可不必如此。”
“是啊,是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不直接进攻?莫非以为我们真的会献城投降不成?来个先礼后兵?”有人沉吟道。
“绝非是什么先礼后兵。我们已经进行了一场殊死大战,现在还讲什么先礼后兵?我刚才想了想,突然想通了这个道理。他们是怕我们拼命,他们不想逼得我们拼命,因为他们不想再死伤兵马了。”骨力裴罗抹着黄胡子道。
“父汗,这又是为何?他们怎么会为了顾惜兵马死伤便不攻城了?”磨延啜立不解问道。
“儿啊,你不懂。这个王源虽然是什么大唐的右相,什么西平王。他也口口声声大唐如何如何,但其实他可不是什么大唐的顺臣。李瑁为何向我们借兵?不就是因为这个王源根本不听李瑁的调遣,反而是他的心腹大患。我在想,今日这一战,王源其实也损失不小。虽然……虽然我们输的更惨,但我们只有他这一个敌人,而他王源,还有一个敌人,那便是大唐现在的皇帝李瑁。如果王源的兵马遭受重创,你们猜会发生什么?”
“大汗的意思是不是说,王源担心兵马损耗太多,回过头李瑁便会对他动手?”一名将领脑子灵活,瞬间领悟了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