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在卷开了一条卷轴後,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最後落下了个长叹,直摇头,说:「可惜啊,可惜啊。」
「有哪里不妥吗?」宇文寒雪挑眉提问,老人家一句话不说,将手中的那卷轴递给了他。宇文寒雪这麽一看,脸色剧变,说不出各种的苦涩,无解,与疑惑堵在喉间,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这样的感觉。
那是一片繁荣却空虚的景象。
带著沧桑却仍然吃力不摇的城门映入眼前,马匹拉著车来回穿梭大道上,再往内一瞧,是一片繁荣的成都。一排排房子刻画精致,就连那门上贴的对联也是一一写上。路上摊贩壅挤,水果摊、甜点铺、还有些零散的地铺,全没放过的纳入了图中。
天空中,归雁飞过,远处的山峦也隐隐若现於薄雾中,天空无云,影子分明,正显现这是个阳光催灿的大好日子。
这本该热闹无比的景象,却透著一股怪异。宇文寒雪细细将这画看过,确实没有,完全没有半个人影。如此一个该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空间,却发现没有半个人,是何等的空虚,何等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他焦急的翻过所有的画,所有的雕刻,所有的作品……
没有,没有,完完全全没有。
他画过各种花花草草,画过飞禽走兽,画过高山流水各种美景,甚至画过砖房瓦屋,龙凤神兽。渺小至昆虫露水,宽阔至山脉大海,无一不入他画,只除了一样。
天泉萤的作品里,没有人,连个影子也没有。
或许还能说,他只是偏爱画物不画人,但,宇文寒雪却不这麽想。
就算是应是有人的场景中,也只剩下景物。就算是挑夫,也只剩下浮在空中的扁担。河边洗衣的老妇人,只有木桶中的衣服,以及放置在洗衣板上湿透的衣裤。杂耍的只有浮在空中的球儿,端菜的只剩菜盘,骑马的只剩马与马鞍。
人,只剩下极淡的一抹水渍。
「啊,这是今早入城的时後画的。」不知何时,逛店逛到这儿的天泉萤忽然出声,顿时把宇文寒雪吓了一跳。
恰好,宇文寒雪也想问问他,便开口:「萤儿,这热闹繁华本就求一个凡尘人气,为什麽你不画出人来呢?」
「疑?我有啊?」天泉萤回答,回答的非常的里所当然。看著宇文寒雪以及那老者诧异的表情,天泉萤笑著说:「你们怎麽那麽奇怪,我都画的很清楚啊,你看看,就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