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莓的味道消融在舌下,只在嘴里留下点清香气,谢呈离开周讲于的唇,小声问:“甜的吗?”
周讲于认真看着他:“果子酸的,你甜的。”
这里离外婆家已经不远,等不合时宜的春天的力量消失,两个人起身又上了路。
路逐渐宽起来,说明靠近人家了,旁边有棵低矮的棕树,谢呈停下,在棕树顶端中心处撕了一片软叶子,在手里折过来折过去。
周讲于问:“你干嘛?”
“送你礼物。”谢呈简单地应。
周讲于饶有兴致地够着看,谢呈说:“看好你的路,等下又摔了。”
“这里又没有松针。”周讲于不开心地说,但是注意力明显放到了脚下。
谢呈走在前面领路,没一会儿突然转身,冲他伸出手,周讲于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
他手心有个细软的戒指,样式极简单。那粽叶还幼,嫩绿分了层,中间近乎嫩黄,越朝边缘处绿意越浓,就像是精心染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