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恶。

“怎么样你才会去？”徐宁认输，开启软磨硬泡模式。张珩想了想，舔了一下嘴唇，“糖。”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出现在徐宁的办公室里。张珩一进门就看见了沙发上窝着的淡淡人影，只一个简单的轮廓，似乎很虚弱的样子，头发白花花的，想来就是徐宁说的那白老前辈。

一番交谈后张珩明白了症结所在，原来白昀无法离开办公室的原因是因为就在这个档案柜的最底层有一枚戒指，是他送给外孙女的结婚礼物。几十年来为学生付出太多，连女儿在医院生产的时候都没有去看过，一转眼外孙女儿都要嫁人了。

“我女儿很少给我打电话，她恨我对她娘俩太不上心了，那天，她打电话的时候又是冷冰冰的语气，说，‘雯雯18号的婚礼，哦，您不用说，我也没打算让您去，就是告诉您一声，你外孙女都结婚啦’。”

白昀告诉张珩，就因为这样，自己才和家里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家里人不支持他，想不通他为什么宁愿成天泡在学校也不愿回家，还以为他有了外遇。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教育子女，也同样教育和就像他子女一样的，他可爱的学生们。

“他们觉得我对学生们都比对他们好，可那个时候考上大学的孩子们家庭条件都不好，我能帮点就帮点，至于子女，我交给了孩子他娘照顾，我放心。”

说来说去仍旧是这些话，因为他死后实在是过于孱弱，没办法支配人让他们取出戒指盒又寄出去，所以一等就等了这些年。张珩答应了，向徐宁要来钥匙开了档案柜的门，拿出戒指盒又拿信封记上地址，白老先生才会心的笑了起来。

信封上写上了白老先生留给外孙女的那一段话。

“雯雯，对你和你母亲来说，我或许不是个好父亲，好外公。但对我教过的学生们，对他们的子孙后代来说，这种影响是深远的。我的学生们会教育他们的孩子，我的当老师的学生们也会教育他们的学生，什么叫做‘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外公并不后悔其他，只后悔没把这份贺礼早日送到你手上。祝好。”

为人师的徐宁一边在信封上写字一边感慨自己做的远远不够，待字写完了，戒指盒也装里了，张珩也把白昀给送走了。

待徐宁回过神来，张珩的脸就在自己面前。

“你……”徐宁微微向后退了退，张珩双手环胸淡淡道，“老头子还说了，他影响不到你脑电波，所以你看不见他，他本想告诉你，昨个儿夜里你四个学生来偷了你试卷，他想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