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可笑。
夜凉如水,后花庭的几株樱花树已经飘零了一半。花都满城的樱花应该已经谢了一半了吧,也许来年也不会再开了。
前楼的欢歌笑语渐行渐远,舍脂越走越深,耳边已经听不到那些浮华。一声琴音划破长夜寂寥。舍脂惊慌地寻找,可是琴音漂浮不定,找不到出处。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帝释天曾弹着这首《花非花》对舍脂如是说:“舍脂,尽管孤常伴佛左右,却始终脱离不了七情六欲,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琴声温劲而雄,张琴坚清,声激越而润,是天帝的九霄环佩才能发出的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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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来了吗?!为何又不现身?
舍脂穿梭在后院繁复的假山和桃树林中,却只听到琴音飘忽,不见帝释天的踪影。
帝释天!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只是为了看我的窘态吗?!你如愿了!我没有得到幸福,没有!
舍脂跌坐在地上,仰天指骂。最后瘫在地上大哭起来。这夜,怎这般凄厉?
好冷,好冷。言哥哥,怜儿好冷。
舍脂的身体又开始虚弱,随着胎儿的成长又会丧失更多内力。
当初满心欢喜地回来找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所有的希望和眷恋又再次崩溃。
一点点温存都找不回来了。洛安曾经最怕她哭,他说一看你哭我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舍脂不信,她说如果是我被洋葱熏了眼睛,你也扇你自己?
洛安温柔地一笑,轻轻地搂着她。
洛安说:“不管是洋葱还是沙子迷了眼睛,只要你哭就是我的不对,当然该罚。”
可是每次舍脂流泪的时候,洛风都不在,洛风看到的永远是舍脂的残忍和歇斯底里,到了现在,再加一条永不褪去的疤。反而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伴他的都是他辜负的人。秦暮寒,秦云飞,简言,还有洛珏。
“怜儿,你还好吗?我来接你了。”
是言哥哥?不,不会的,他今天没有来。
“怜儿,天这么冷,怎么穿得这么少?”
“言哥哥?”真的是你?为什么每次看我哭的人都是你呢?
“怜儿,是我。跟我回去吧。他不会再爱你了,他娶了婴莲就不会需要你了。”
月光下,简言穿着白色的衣站在樱花树下,颀长的身影在樱花雨里端端地站着,他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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