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盯着两个黑眼圈,栖栖遑遑跟着王韶普。
对柳生而言睡不睡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王韶普看不下去。王韶普找个药房给柳生拿了些安神的药,药倒是照着医生说一天三顿的吃着,但是作用还是不大,柳生照旧是两个黑眼圈。
柳生顶着两只黑眼圈沿着钟阿宝给的路线前进,终有一天到达了目的地。然而,柳生惊讶了,他指着眼前空旷的平地说:“这里原来是一座山的,很大的山,山上有流水,有许多的树,很美。”他回头去看王韶普,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它们去了哪里?”
王韶普站在这一片空旷的土地上,他仰头想了想,斟酌着说:“是不是岭山也像是昆仑幻象一般是一座被虚化了的山,它不存在于这世间,是虚无的?”
柳生摇头:“我从来也不觉得岭山是虚化了的山。”柳生站在那儿,想着是不是时光流转,沧海变成了桑田,高山变成了平地,生变死,存在变成了消失。岭山不在了,他的同胞,他的亲人,漂亮的舍生兽,善良的舍生兽也不在了,它们去了哪里。
柳生突然觉得胸腔里烦闷难捱,他对王韶普说:“大白我难受。”
王韶普拍拍他的肩膀说:“不难受,我还在的。“
王韶普的安慰并不能减轻柳生心中的难受,他觉得心里似乎压了一块沉沉的石头,要把的他的心脏拉扯下来,疼痛难捱。柳生喉咙里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叫喊,这叫喊竟然有些类似兽叫,声音婉转哀鸣。纵然只是轻轻一声,似乎也能音传万里。
王韶普被柳生叫的有些难受,他见得不得柳生难过。他忍不住捂住了柳生眼睛,他说:”不看就不会难过了,你看,你看不见的时候,并不难过。“
柳生被王韶普捂住了眼睛,他很久才说:”大白,可是我看见了,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怎么能假装没看见呢,难过就是难过了,怎么能假装不难过呢,大白,我连一个可以回去的故乡都没有了。”
王韶普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大白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故乡,也不知道一个故乡对柳生的重要。
在柳生难过的时候,忽然遥遥的从不知道多远的远方竟然传来了几声兽叫,那兽叫的声音,婉转哀鸣,渺渺的传进耳中,竟似哀歌苦情曲。柳生抓住了王韶普放在他脸上的手,他几乎激动的流下泪来,他指着遥遥的远方说:“大白,你听,它们还活着,它们在回应我。”
柳生的心里欢天喜地。
他们站在这消失的岭山之南,心中竟然平静下来。柳生压低了嗓音,轻轻的又发出了几声叫,慢慢的遥远的不知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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