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海域遍布暗礁,不是什么良港,也缺乏渔业资源,所以几乎不会有船只停靠。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出现了一艘船?
乔治凝望着远方的船影。“那是‘哈瓦那之阳’号。”他说,“我父亲的船。”
堂娜·伊莎贝拉瞪着他,“你叫埃德加来了?”
“我想他大概很乐意跟老朋友见面。”
“哈瓦那之阳”号在海面上抛锚,并放下了一艘小艇。乔治能隐约看见一个黑衣人坐在小艇里,奋力地划着桨。
二十分钟后,小艇终于停泊在了他们脚下的礁岩边。埃德加·彭斯把船拖上岸,右手抓住一块岩石,轻轻用力,整个人便轻盈地跳了上来。
“好久不见了,堂娜·伊莎贝拉。”埃德加绅士地向堂娜伸出手。血族长老一脸嫌弃地把小手递给他,似乎对他指缝里的泥土感到很不满。埃德加亲吻了堂娜的手背,等他的嘴唇一离开,堂娜就立刻抽回手。
埃德加转向乔治。
“很高兴见到您,父亲。”乔治与埃德加拥抱,亲吻了彼此的面颊。
“今天是个非同一般的重要日子。”埃德加说,“那延续了三百余年的奇妙因缘,终于将在今天划下句点。”
“今天也将是个全新的开始。”
他们在岩石上又等了二十多分钟,那个洞窟终于从不断消退的潮水中露了出来。
“我们走!”堂娜指挥道,“动作快,要是磨磨蹭蹭的,就该涨潮了!”
五名血族如同在岩石间跳跃的羚羊,轻捷地下到洞窟边,只有堂娜·伊莎贝拉一个人不情不愿的。虽然退潮了,可洞窟边的海水还是能淹到脚踝,她很不乐意弄脏自己的鞋子。他们花了几秒钟商议,快速地得出结论:让卡尔文扛着堂娜继续走。
于是血族长老像一袋面粉似的被自己的血族之子扛在肩膀上。
他们进入洞窟内。洞窟的地势逐渐向上,往里走了不到几码,脚下就完全没有海水了。于是堂娜被放了下来。她好奇地打量着头顶的岩壁,说:“你们看,虽然被海水冲刷了很久,可还是能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绝对没错。”
越往里走,“人工开凿的痕迹”就越明显,最后,崎岖不平的洞窟变成了四四方方的通道,岩壁也变得干燥,看来他们已经往上走了不少路,连海水都淹不到这儿。
通道尽头伫立着一扇银色的大门,门上铸着简朴而庄严的纹路。堂娜挤到一行人最前面,将手掌贴在大门上,说:“这门是镍铁合金,17世纪没有这样的冶炼技术,只有炼金术能做到这一点。”
“这果然是莉莲娜·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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