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面前半跪下来,把她的手轻轻握在双手间,动作十分温柔,我皱了下眉头。
“他就是你要见的人。”焚香炉仰面对花景兰道。
花景兰呆呆地看了我半天:“你是……”
我忙道:“我是李琅玉,你曾经寄给过我一封信,信上说你希望我帮你打开一只机关盒,那只机关盒攸关你和你丈夫的性命。”
我掏出信件,走过去放在桌上。花景兰低头看了看,双眼忽然一睁,脸上拂过愕然的表情。在那一瞬间,还有一丝恐惧,似乎她的眼里忽然晃过许多可怕的画面。
“对,对……”她点着头,颤抖地说,“盒子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拿到它,没有人……”
焚香炉温柔地抚摸着花景兰的手,并且凝视着她说:“你不是说,有许多事必须要亲口告诉李琅玉吗,他现在就在这里,你可以慢慢的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焚香炉这么温柔地对一个人说话,也没有见过他的目光如此沉静祥和,仿佛具有安抚心灵的作用。脑中忽然轰地一下炸开,心想,难道花景兰的老公就是焚香炉?!不可能吧,他们俩年纪差了那么多!
花景兰的神情中有一种浓浓的焦躁,但是每当焚香炉跟她说完话以后,那种神情便缓和了许多。
过了会儿,她把手缩回来放到腿上,端端正正坐着,目视前方一片虚无的空气:“让我想一想,应该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
“她的丈夫前几天刚刚过逝,她受了刺激情绪不太稳定,如果你早一点来,见到的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焚香炉走回到我身边,话语中透着一丝伤感,不过他这个人没什么感情的样子,终日冷冷淡淡,我想那一丝伤感也只是因为眼前花女士的状况实在令人怜惜,才让我仿佛觉得焚香炉是在表示遗憾。
我松了一口气,歉意地对花景兰道:“对不起,花太太,我来晚了。”
花景兰在写信的时候,她的丈夫还健在,根据信上的内容来看,她是希望我救救他们夫妻俩。可惜我那段时间一直呆在乡下,阴差阳错,等我回到上海看到信,再赶到这里,竟迟了几天,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我不禁有些内疚,本来我可以帮助的人却因为我的耽搁而命丧黄泉,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我看看焚香炉,焚香炉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地说:“与你无关,不要庸人自扰。”
他说话一向很简略,而且不带感情。不过这次听来语气比较温和,我想这应该是安慰我吧?
花景兰坐了一会,神智好像比刚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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